一、霓凰之難解圍;靖王與蘇哲亭樓會談
蘇:「大雨將至,這天氣實在不宜出門。殿下急召我來是有什麼事嗎?」
靖:「蘇先生麒麟之才,手段高絕,瞞人耳目來見我一面這種事,總該還是做得到的。」
蘇:「殿下心中似是有火。」
靖:「我請先生來,是想問問,霓凰郡主昨日在宮中遇險之事。」
蘇:「這件事情不是圓滿解決了嗎?」
靖:「確實圓滿。我拚死相救,郡主對我感激不盡。將來一旦有所爭鬥,雲南穆府自然會大力支持我。這就是你想達到的目的吧?」
蘇:「殿下的意思是……?這件事情是由蘇某刻意為之?」
靖:「我沒有這麼說。我在意的是這個結果,是否讓你覺得志得意滿?」
蘇:「那殿下認為,蘇某是否應該志得意滿呢?」
靖:「無論郡主遇險時,你做過何種提示,我理解。你很難保她萬全。我也佩服先生,瞬時的應變和安排。但我想提醒的是,此類情形如再有發生,應早與我知會。我既不想郡主這等忠良之輩被朝中奸佞構陷,也不想先生你把他們鋪做我進階的路石。」
蘇:「沒想到殿下會對蘇某生出這樣的想法,真是讓我深感意外。」
靖:「既然你否認,那也很好。說明你心裡總歸明白,這樣做是不對的。」
蘇:「殿下有什麼話就明說吧。」
靖:「郡主並非朝中那些沉溺於權慾爭鬥之流,是她,在沙場上浴血廝殺,才保住你們在這繁華帝都勾心鬥角,在今後我與你的合作當中,我不允許你把這樣的人當成棋子,隨意擺弄,隨意犧牲。否則,我蕭景琰無法與先生共圖大事。」
蘇:「我明白了。今日殿下來是與我定規矩的。」
二、靖王與蘇哲繼續會談
靖:「我答應與你合作,你認我為你的主君,那麼你就必須要明白我的底線。」
蘇:「殿下的底線是什麼?」
靖:「我曾見識過許多的謀士,見識過他們所做的最陰險、最無恥的事情。這些人所射出來的冷箭,甚至連最強的人都不能抵禦。我的兄長,我最好的朋友,他們全都死於這樣的陰謀,我絕不能讓他們看見我也變成一個像那樣不擇手段的人。」
蘇:「殿下放心,你絕不會成為這樣的人。」
靖:「我不要求你能理解什麼是軍人鐵血,什麼是戰場狼煙,但有些人不能傷害有些事不能利用。如果連那些血戰沙場的將士都不懂得尊重,我蕭景琰,絕不與你為伍。清楚了嗎?」
蘇:「殿下所言,蘇某自當遵從。既然今日是來定規矩的,可否容蘇某也說幾句話?」
靖:「請講。」
蘇:「想要對付太子和譽王這樣的人,光靠殿下的一腔熱血是不行的,蘇某的存在,就是不讓他們的陰謀得逞。想要對付他們,一定要比他們更狠。否則稍有不慎,我們的大業就會萬劫不復。殿下心裡應該很清楚吧。殿下的底線,我絕不會觸碰。也希望殿下日後對蘇某不要再有任何的猜疑。」
蘇:「還有,有些事情殿下也不用再瞞著我,比如庭生……」
靖:「庭生,庭生有何祕密?」
蘇:「我指的是他的身世,更確切的說,是他的身分。」
靖:「我做人一向光明磊落,唯有此事不敢拿在人前。可是先生又是怎麼知道的?」
蘇:「我怎麼知道的不必告訴殿下。殿下只要記得,我並沒有以此事來難為你。」
靖:「若你真想害我,單憑知道庭生的祕密,就能令我束手。」
蘇:「若你身邊沒有像我這樣的人,日後我們所謀之事漸為人知,太子和譽王矛頭直指殿下,你又有什麼力量去對付他們?」
蘇:「既然今日我們把話都說開了,希望殿下日後對蘇某有絕對的信任。」
靖:「只是這大梁天下,朝堂之上,還有許多純良之臣,他們並沒有參與到黨爭當中,對他們,我請先生……」
蘇:「該利用的還是要利用。但我會盡我所能不去傷害他們。」
蘇:「金陵城中風雲已起,還望殿下早做決斷。」
靖王想了一下,點頭了。蘇哲合手作揖,行禮。
靖王離去前,「還是要多謝你,救出庭生。」
◆這一席對話,感受到靖王何等義氣凜然,梅長蘇扶持靖王的心志又何等堅強又周密
留言列表